曾经的文字

曾经，曾经的曾经写过很多的文字都已飘散，有的留了下来，这一篇，我曾经给它取名《遥远》，很好听的名字。
写于2003.09.14 19:45

intro：通常，我是先写字，然后再为码出的这些字想个恰当的名字，也通常，我是想个什么名字不出的。但这次，只是这两个字撞击着我的脑膜，却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对我。当然它只能用作标题，因为我不擅写诗，不能用极少的字却承载太多的东西。

遥 远
从不知道懂不懂事起吧，这两个字怕是要注定与我生死相随——遥远。
哦，不，我是谁，我有资格用到“生”和“死”这样的字眼吗？伴随着比海深沉默和孤独，是无可言喻的浅薄。没有任何资本让我用到这样严肃且深邃的字眼，所以，我不敢妄言放弃生命，却也不敢叫嚣好好生活。
我知道我的存在并不是多余，虽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曾经多余过而“成就”今天的人。我有很好的朋友，同性的，异性的，他们总能让我的生活不可能过得极端，他们总能让我的骨子里与黑暗不能融洽地结合。我还有家，一个比一般人更应感谢和感激的家，他们让我不可能随随便便地与自我与生活说放弃说放纵。
遥远。它一直存在。幼年幼稚敏感的心灵，成年依旧敏感却不再脆弱的心灵。遥远是刻意，是距离，是放弃，是状态也是观念……它让我无法融入任何圈子，除非我自己组织的。
同学面前，朋友面前，当我心灵拂过的是死亡的气息，散发在外在的，却是积极向上的阳光气息。是的那也是值得无悔的，曾经激情过，曾经意气风发……我很怕自己写的文字老
气横秋，因为我没有资本老气横秋，那样就显得矫情而做作。当我接触摇滚和网络，我像是迷途的什么动物找到了似乎是自己的同类，跟上他们，自认为应该可以找得到可以让自己安心地睡觉吃食还有同伴互相保护的目的地。那是片对自己完全真实而且事实上有客观条件让我们做到完全真实的土地。
但遥远，那毕竟是深入我骨髓的东西。来到这片那片我心目中的家园，有我认识的不认识的兄弟姐妹，依旧让我觉得无法融入，永远，永远的永远，我只是个局外人，永远徘徊在介入与不介入的边缘，永远的无足轻重，却永远自我保护地让自己认为“无所谓”。曾经让我感动的一切变得那样的陌生，因为一切感动不属于我，那是别人的，痛苦，或是荣耀，我只是个过客，我只是个看客，我不会要自己去懂人，我不惯于介入一种东西，只消麻木地观察，那不是科学家的眼光，因为我不会去分析，我只是告诉自己去看，将一切的一切简化为机械的肌肉运动。
……
想起许巍唱的《遥远》，那梦呓般的吐词，不时飘过耳际的“faraway”是我唯一能听懂的地方，但飘渺的一切，却深深地吸引住我，因为遥远，远离一切的，自我放逐。一种至深的绝望，不是外向的，对自己。没有信心。不相信以后的自己还会什么改变，碰到同类异类，除了冷漠和疏离，却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表达方式。
假如一定要我写诗。我穷尽脑细胞能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两个字了吧，还有我掩饰苍白的那六个点——省略号。我说苍白，不光说思想不光说文字，我想，我的生活大抵也如此吧，自认为狂风暴雨，事实上可能一无所有，我在自欺欺人，然后写些自欺欺人的文字。
接受吧。有些东西，叫事实。
我应该继续下去，说“无所谓”！！！

一挚友的留言：

说遥远吗
勿若说逃避
站在人生冷冷的角落里做一名看客确实要比在十丈红尘里翻滚来得容易
可以不背负任何承诺 责任 义务
可以没有包袱的随时将自己放逐
可以醮着酒和着企图忘记的不甘和心痛一齐喝下 哪管明日是否宿醉街头
真的可以做到这般麻木
如果可以
就不需要再寻求同伴的温暖
尽管内心多么不愿意承认这温暖
逃避
是因为没有勇气 无法面对人生的灰败 惨淡 失败 挫折
只好企图借遥远来忘记

做看客的人 冷眼看着这门内人的庸碌繁忙
门内人看门外 又何尝不是？究竟谁才是站在门外的人
无人回答

世界是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
是在爱着的人之间挖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遥远 和谁遥远
除了和最亲近的人最熟悉的人
才能够产生遥远
和陌生人 即便咫尺也是天涯
人类永恒的孤独无法消散

当余纯顺孤身走天涯时
也是他精神流浪回归的时候
他遥远了时空的距离
却贴近了心灵的声音
总有一些东西无法遥远无法逃避
总有一些东西值得为之付诸一生心力
为了这满目废墟上的零星之光
痛 并快乐着 努力着
———— feixiang52 2003.10.14 2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