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

A:
...变傻还是变聪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电子产品让人更依赖于工具,工具的无处不在也会影响人的思维,人对外物的认识开始工具化,即以一种功利性的计算代替对事物本质的沉思,而技术的可操作性是不需要人去理解他的本质的,(人们不需要理解汽车的技术原理就能开车,不需要理解计算机的工作原理就能操作计算机,这些都已交付给专家),人们开始过一种技术性主导的生活,固然能给人带来极大的便利,但付出的代价是失去对世界的深沉体验,功利性的计算和非本质的生活排斥情感,因为不需要情感的参与技术性生活依然运行,这种工具性的思考方式作用于人,就会把周围的人当成工具性的存在,人与人的关系成为一种计算性的关系,现代社会或许能让人变得更聪明,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却空前的荒漠化,技术主导的社会越来越呈现出非人的面目。电子产品和他的技术化背景带给人芝麻,却让人丢了西瓜。


B:
  忘了哪位当代作家写过一本书,《世上最爱我的人去了》。最爱我,而不是我最爱,所以可以出书。有人在分手时说,世上最侈奢的事莫过于离开一个那么爱我的人,却极少有人敢去想象离开一个我那么爱的人怎么办,我们极力避免,有意或无意地,太爱一个人。没有永远的爱恨,只有永远的攻防。每个人都害怕承认自己是需要的一方,因为那显示自己的弱小,而现代社会拒绝一个弱小的需要者,强势的植物般健康才符合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现代人都是向死而生,生活是对死亡的练习,我们足够强大,却不知道如何感动,怎样悲伤。古希腊哲学审察死亡的同时思考爱欲,而现代人抛弃了后者,只沉湎于前者。更可悲的是,因为过于沉湎导致的漠视麻木,使之再也感受不到死神的气息,没有心跳没有屏息没有战栗没有惊叫,有的只是自以为是的空虚。